着遗嘱,然而不能立刻宣布,因为要等大少爷到场。
如此到了第三天,余至琳还是杳无踪影,可余朝政已经开始发臭,不能再等了。
余至瑶并没有哭。人人都知道他们父子是冤家,他简直懒得伪装悲痛。风风光光的把余朝政埋进土里,他感到了一阵痛苦的痛快!
正如何殿英所说的那样,他熬出头了。
在余朝政下葬的当天下午,余至琳风尘仆仆的到了家。
余至瑶不哭,他也没哭。留学七年了,他对家的感情已经淡薄。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旅途颠簸,他回到家后的第一句话是:“天津卫变了样子。”
第二句话是:“爸爸没了?”
第三句话是:“给我杯水,我渴死了。”
余至瑶换了一身黑色长袍,走出来迎接他。他一边从仆人手中接过茶杯,一边抬头望向余至瑶:“弟弟,你长得这么高。”
余至瑶也在打量兄长。余至琳不像余朝政,像余太太,是个结结实实的中等身材,戴眼镜穿西装,皮肤白皙,五官平淡。打扮好了,他就好看一些;打扮不好,他就难看一些。
咕咚咕咚的喝下半杯香茶,他继续说道:“我没有联系到三妹。听说是在三月份时,她和妹夫一起去了夏威夷。”
把茶杯交还给了仆人,他对着余至瑶又说了一句:“哇,弟弟,真高。”
余至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对待这位大哥——大哥没欺负过他,可也没救过他。大哥不算坏,只是性格是一种冷冷清清的热情,换言之,就是不讲感情。
“是上午下葬。”他开口说道:“天气热,实在是等不得了。”
余至琳脱下半旧的西装上衣,深以为然的点头:“你做得对,应该如此。爸爸是因为什么疾病走的?”
余至瑶迟疑着答道:“夜里猝死,大概是脑充血。”
余至琳双手合什抵到眉心,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呼出来:“愿爸爸走的安宁。”
余至瑶和他没什么可说的,不但无话可说,甚至手足无措。轻轻咳了两声,他说道:“大哥,你回来的正好。陈律师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宣布遗嘱。”
余至琳想要先去给父亲上两柱香,不过他认为上香这种事情,无非是个仪式,早一点晚一点都无所谓。从裤兜里掏出一条不干不净的手帕,他一边擦汗,一边答道:“好,那我们去见陈律师,不要让人家久等。”
第5章 话不投机
陈律师不安的坐在余家客厅里,手里捏着一只信封。他和马律师都是余朝政生前倚重过的,马律师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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