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来了?”拓麻关上照明功能,把手机揣回兜里,腾出双手。一手搭在了王行云站在破凳子,晃悠悠的小腿上;另一只手,逮住了王行云隔着纸,仅用三根手指勉强撑住墙面的手。扶住他,晃晃悠悠地地从凳子上下来,重回地面。
“唉唉?这不是我还没完成的画么,这位小帅哥,你站椅子上看啥呢这么关注,难道是我作品的粉丝,一路跟踪到了这里?哎哎哎,那真是不好意思呀,需要签名么?”书生脸借着微光,吹了吹水泥地上的灰,抱着膝盖悠悠然地坐了下来,喘息着休息。顺便跟这两个来意不明的陌生人,套套话。
看他呼哧带喘的状态,好似从大门口到厂房尽头,这么远的路程,都是他刚才自己走过来的似的。看得旁边真正的苦力,腰酸背痛的拓麻,恨得直牙根痒痒。
“这幅九天玄女飞天图,是你画的?”王行云落了地,就松开了拓麻的手,淡淡地朝着艺术家的方向,问道。
“啊,你说的是这一幅啊,是我画的,不过,因为遇到了点瓶颈,一直都没画完。小帅哥看不出来,你对艺术这么执着啊。”书生脸满脸得意,双眼隐隐滚动着微光道。
“我对艺术没执着。只是这幅九天玄女的壁画,其他的细节已全部处理完毕。看,你连她衣带上的褶皱,都精心地绘制出了双层阴影,但为什么……却不为她画脸?”王行云的声音向来是高端低音炮规格。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在昏暗的厂房内,聚拢于屋顶,余音绕梁许久,才渐渐散开,听得旁边的两人,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画上的九天玄女,没有脸么?”拓麻掸了掸裤腿上蹭到的灰尘,直起了腰,借着王行云手机打出来的光,眯着眼睛朝墙上的画,望去。
或许是厂房里湿润的环境所致,这幅画上的颜料,还干的不算彻底,散发着略微刺鼻的化工味道。
画上的人,远远看不清面目。仅能大概看出,鬓发漆黑,高高梳起。并在脑后分为两股,各自盘成一个发髻。拓麻对于古代女子的盘发,没什么研究,也就说不出,这种发型,有什么说法。实际上,这种发型,被现代崇尚汉服文化的人,称为飞天髻。
但画上的九天玄女,由于发量太多,原本应该全部梳到脑后的头发,被预留了一部分,放到了两鬓边,再挽一下,把发尾系在了脑后。这样从正面看来,又有点像十字髻了。
九天玄女的发型设计得讲究,头饰也很配套的,被绘制得精致无比。她头戴双翼点翠金凤冠,两侧蓬松的鬓发插满了怒放的蓝紫双色杜鹃花。光洁的额头配有金珠环绕的红宝石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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