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搂住了拓麻的腰,生怕他用力过猛,连人带树枝,一起跌下内河。
拓麻有了王行云的紧抱当做保险,自然也能更放开力气,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手臂,把桥下的水搅和得哗哗响。
那团沉甸甸的漂浮物,在拓麻的扒拉下,终于从视线的另一端,缓缓由远及近,渐渐飘到了桥栏这边。
为了防止太近以至于直接从石桥底下穿过去,拓麻及时地拿树枝一览一档,漂浮物慢悠悠地原地打了个璇儿,渐渐安静了下来。
王行云一手抱着拓麻的腰,一手还要伸长了,越出桥栏,为拓麻的竹竿照明,着实有点焦头烂额,生怕哪一边一松劲儿,都会引起大麻烦。
所以他也实在分不出什么心,低头仔细观察那靠得越来越近的漂浮物。
拓麻却看得真切。
他大眼珠子瞪了瞪,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又扭头轻轻吐出。那根用得颇为顺手的竹竿,也被他百般嫌弃地卯足了劲儿,投掷到了岸边。
“怎么了?”王行云见他丢了竹竿,不再把身体探出围栏后,这才敢松了紧握住他侧腰的一只手臂。
“没什么,只是看清楚刚那坨漂浮物到底是什么了。不是咱们要找的。啊!实在不想再去回想。一想到我跟它较真了那么久……简直浑身发毛。恶心死我了。再次被彻底伤害到了。”拓麻边说边牙齿打着颤,手背也抱住自己的肩膀,忍不住用衣服猛搓了搓手心,这才解气。
“无非是死猫死狗。看个大概不就得了,你干嘛非要把它拉近了看那么清楚。”王行云递给了他一张湿纸巾。拓麻拿着使劲把双手擦了好几遍,这才松口气地把用过的废纸,再次放到了大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