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你。”王行云这次连头都没抬,边答边继续忙乎。
“切,随口打发我的话,当心我当真,以后讹上你。”拓麻贴着墙根逐步走到了客厅,挨着王行云的胳膊一屁股做到了沙发的空位上。
“恩。除了头痛,还有其他症状么?比如记忆不连贯完整等。”王行云边说,边扒拉了几下塑料袋最底部的菜,见有点蔫,就索性不要了,把择过不要了的菜根菜叶,也倒进了塑料袋里,准备一会儿一起扔掉。
“那倒没有。就是刚才做了个鄙夷所思的梦。梦里明明有你,但我就是想不起来你是谁。你说,我要是真被那穿越来的公务员篡改了记忆,忘了你是谁可咋办?”拓麻虽然觉得这问题很玛丽苏,但确实就是目前两人所要面临的俗套失忆套路,有点提不起劲儿的淡淡忧伤。
“凉拌。最差的结果,就是你变成了个一无是处的傻子,而我不抛弃不放弃地天天办你。”王行云抬了抬眼皮,嘴角微翘,似乎拓麻的问题很弱智,答案是那么地显而易见。
“那要是你也忘了呢?”拓麻瘪了瘪嘴,完全不敢相信,向来严谨多疑的王行云,此刻却能这么想得开。难道这货真是千年一见的白眼狼负心汉?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爱过’,就能这么快翻篇儿觅新欢不带眨眼的?
王行云忙绿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客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拓麻梗着脖子,一脸的绝不退缩。他从来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会跟个小女生似的,对心上人的一句话,耿耿于怀地揪住不放。但他就是不满意王行云的这个态度。
好吧,我知道你冷情冷性,全身都是从冰柜里刚拿出来的。但咱们怎么也算是恋人未满却此情可鉴的好基友吧,就算没有对策,也要有个口号吧。怎么听你说一句正经八百的情话,就这么难啊!
拓麻在沉默中碎碎念着,心在时间的不断消耗中,渐渐地向下沉去。
“我没有对策,所以更加不想思考你刚才说的那种可能性。我是个男人啊……怎么可能当面跟你说,我好害怕。害怕失控的逻辑,害怕未知的领域,害怕口口声声说要肃清我们的强大敌人,甚至害怕失去与你的点滴回忆,更害怕因此被迫斩断了与你的联系,回到毫无交集的某一个时间节点。回到那一天,你打电话给我,说要跟我一起合作,干一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生意,然后历史发生扭曲,我淡漠地拒绝了你,然后一切变为了再无可能有交集的两股平行线。我们彼此再不相干,就此安然度过截然不同却倍感遗憾的一生……我怕,我真的好怕。”王行云背对着拓麻,使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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