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在侍仆的扶持下缓缓起身,端起汤药饮用。汤药这东西,若是喝的多了,似乎苦味也感受不出,无怪乎娘亲喝了这么多年,从未见她在喝完后吃蜜饯这等消除口中苦味的果脯。
喝完后温曦将剩了些残渣的药碗递给侍仆,启唇道:“阿禾,我们出来多久了?”“一个月零四天。”“竟有这么久了?”温曦轻叹,在心里微微计数,当初出门时与母亲约好船每到一停靠处,温曦即寻驿站送回一封书信,此时距离他送出的最近一封信已过去五六日。如今自己亦属靠岸,只是这信却不知该如何送出。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日,温曦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大夫将药方增添删改了多回亦不见效,只能换些温补的方子续着。温曦从最初的慌张不安,到着急恼怒,再到如今的淡漠,会试的日子在逐渐逼近,而自己却只能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身患大夫无法确诊治愈的病症,自己可会就这般死去,甚至无法同至亲至爱之人道一声别。
客栈的掌柜瞧着那角落里的客房,每日均有镇上大夫前来,终日不见屋里头的公子,只见那公子的侍仆时常出入客栈的厨房煎药,莫不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若是不幸身亡在自己的客栈,那影响可不好。掌柜琢磨观察了两日,最后还是派小二委婉劝离温曦两人。温曦看着床前暗下戳手、脸上带着歉意的小二,让小二回复掌柜宽限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