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黎新言和沉默的左一航,他们面前躺着一具断头尸。隔得不远,是跪着的、浑身颤抖的钟非川和面露哀伤的秦微微,最右边是靠在墙上的叶修和面无表情的墨子辰。
萧鸣听路明远提起过这些蛊人的身份,想来,弑亲的痛苦将伴随这些人的一生,而这样的罪恶都是人为的冤孽。
“老大”周岭几个人狼狈地靠在一起,看到萧鸣惊喜叫道。
“季离呢?”萧鸣扫视一圈,恍惚问道。
“不知道,离哥追白老庄主去了。”陈雄指了一个方向。
萧鸣纵身跃起,在人群中搜索那个熟悉的身影,心如鼓擂。
没有,站着的、跪着的都没有。
大个子呢?
身边的一切变成了默剧,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全世界仿佛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那突突直跳的心脏,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疼痛。
人的一生,正如身负沉重的行李走在漫长而遥远的旅程上。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些珍贵的东西,因为早已经习以为常,拥有的时候并不会留意到。注意到那份沉重,正是在一切从手中悄然滑落的时候。
越是重要的行李,越沉重,越难背负。
季离就是那份让他束手无策的行李,抱不住,丢不开。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吧,只是一直选择了逃避。
季离疲惫的躺在地上,视线凝固在不远处,那里躺着白无涯的尸首。
被削掉的人头里拱出一只雪白的虫,循着熟悉的血腥气慢慢爬着,爬到一米开外,便再也动弹不了。
季离望着那虫子讽刺的笑着,白无涯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