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抽搐着,树皮般枯败的“皮肉”下,如同青筋般的东西形如疯狂的跳动了片刻,最终回归死灰般的沉寂。
晏长疏冷冷淡淡的望着那女人死尸般的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这张脸上凌厉的凤眸再也遮不住眼角眉梢的那股邪性,苍白的薄唇轻轻勾起,漠然中透着一股恶意。
想对晏长疏下手的东西不少,这女人也是其中之一。
有所不同的是这女人不像满脑子都是食欲的东西,她懂得克制,应尚还有着神智,而且,这女人是这些年来,晏长疏见过的所有“异类”中,最强的那个。
所以晏长疏一直没动她,就为了让她震慑着那些比她弱的“异类”省得那些东西不知东南西北的来晏长疏身边乱窜。
任何人都会在困境之中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怨天尤人成长为有自保之力甚至游刃有余。
晏家老四就是那个游刃有余的。
在对付这些“异类”方面。
所以她和这个穿着嫁衣的女人做了个小小的约定。
她晏长疏没死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动她。
这个穿着嫁衣满身怨恨的女人也一样。
“去把晏长绾附近能害人的东西们收拾好,那些纯粹吓人取乐的就不必动。”
女人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地朝着晏长疏滑了几步,血红色的身影眨眼的无影无踪。
晏长疏轻轻捻了捻同样苍白的手指,忽然间抬起了头。
窗户不知是被谁打开了,初秋裹挟着热意的风把素色的窗帘吹开一条缝隙,光线从缝隙疯狂的泄入,恰好打在了她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