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那些信誓旦旦的诺言,到头来不过成了一句空话。
怀中人渐渐瘫软了下去,被离妄用一只手揽住。他看着掌心中的浮光,眼中落满了不舍。然,纵使这些不舍堆积起来,就快要将他的手腕压断,可是冰冷的手指仍在收拢,将这团浮光一点点的捏碎。
仿佛他的心,也在这一刻跟着一起碎成了粉末,只剩下了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离妄抱着她离开了灯火阑珊的胭脂河畔,朝前走的每一步,仿佛都耗尽了他毕生的心力,“你会一世无忧,荣华富贵的活下去。不曾记得有过一个师父,也不曾记得喜欢上了这个师父......”
他这只鬼离开那座山太久了,也该是时候将那些祸乱人间的邪物,重新埋到地底下去了。
那盏不知升往了何处的孔明灯上,曾有人目光凝灼,虔诚地写下:“愿吾所念之人,一生无忧。”
☆、世间安得双全法(二十六)
这几日,朝樱城里的人都在传着两件事,其一是凉城水灾。据说永宁侯请了一位法力高深的大师前去做法,才使得这场足足下了小半个月的暴雨开始减弱,却并未完全停下。而关于这场来的突然且诡异的雨,各式各样版本的流言,多的就像雨后春笋一般,只是这些版本最后都会带上“陈世子”这三个字。
其二便是东街住进了一个富得流油的纨绔。这个纨绔好美色,且男女通吃。这不,才没几天,朝樱城里那些说的上名字的花娘和小倌都被他一一请去了府上做客。
这一日,纨绔坐在八人抬的大轿上,掀开帘子乐呵呵的观望着沿途的美景,一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惹得过往的娇俏娘,掩着嘴朝他抛去媚眼。
“好胸!”纨绔一脸赞叹的盯着这对若隐若现的酥胸,眼神中不带一丝猥琐和下流,仿佛只是在单纯的欣赏美人儿而已。
此纨绔姓陶,单名一个林字。陶林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一觉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富丽奢华的屋子里,两只手心里还攥着一大叠银票,是使劲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
她估摸着是皮皮回来过了,这孩子现在有了一个富商老爹,一看自己还穷成这个死样子,所以才又买房有又留银票的。
至于皮皮为什么不见见自己再走,一准是怕他爹知道了,骂他败家!这样想着,陶林甚为理解的点了点头。
这时,轿子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一个沙哑的声音哀求着:“莫动......莫动我的摊子啊......”
“莫——动?”陶林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全然没了看热闹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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