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安昕恢复神智,盯着程北辰,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程北辰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大酒量,她的眉目她的语气,清晰的撞击他的思绪,心钝钝生疼,从没被这么碾压过。安昕只给一点发愣的时间,就推开他跑出来了。
她的脚步几乎乱跌半撞,最后从紧缩的小腹里吐出口气,跟做贼一样紧张。
那丫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说那些鬼话。
“疯子。”安昕瘪瘪嘴,咬唇低骂,敢情这家伙撒酒疯又在跟她恶作剧。
刚才那一出,他深邃的眼睛里含着戏谑,让安昕莫名很不爽。平时他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样子都比刚才那副又无辜又危险的模样来得强。
乐厅里的灯光幽暗,优雅的轻音乐弥漫空气,安昕刚才又作死的喝了半杯,本来身子就有点软绵绵,被程北辰这么一闹,整个人都激灵起来。也不知道是激灵过了头还是被程北辰吓出病了,小腹一阵隐隐作痛,忽然就变成剧烈的绞痛,那感觉真是……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肚子里倾泻而下,安昕猛地往廊道侧边的洗手间冲了过去。
华宵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华母的电话打了进来。像是惯例一样,何在美挂电话前吩咐了一句:“少喝点酒啊。”
换在往常,华宵都会回一句:“知道,你放心。”
但是今天,谁让他真喝了呢,改口回道:“到此为止,不喝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能容多少,要是遗传了华父的基因,应该是海量,只是厌恶了父亲过去酗酒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