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长大,都不是爱说话的性格,通常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做什么,反之亦然,可是今日她真是有些看不懂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游照仪练武之时都在想这个事情,导致先生看出来,皱着眉头罚她加练。
赫明山的武课老师有两个,一是曾被誉为天下第一剑的天闻山庄后人闻序,二则是前左定山军昭武校尉辛拙言,这位辛先生名为拙言,可是却极其能言,常常把焦十安念的跪地求饶,乖乖练武,而今日上课的便是这位辛先生。
辛拙言以轻功闻名,今日教的便是如何做到踏雪无痕,众人只以脚尖站在一个不如两指粗的木块之上,目视前方,提神静气。
由于游照仪内心惶惶,接连掉下来好几次,被辛拙言看出,罚她课后加练半个时辰,偏他自己不盯着她,寻了个男同窗帮他盯着。
于是此刻她便凝神静气的站在木块上,颇有些尴尬的和这位同窗对视。
日过西山,黄昏的光越过山头洒下来,照在游照仪身上,她尽量让自己屏息凝神,专心提气,很快便汗湿了满脸,那位同窗见状,讷讷的说:“我帮你擦个汗吧。”她汗都要滴下来了。
游照仪正想说不用,又怕自己破功,便任由他用手帕拂了拂汗滴,还没等他收回手,远处便传来一声怒吼:“游照仪!”
这绝对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宣峋与喊这么大声。
游照仪俱破功,从木块上跌下来,那位同窗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世子,便说:“呃,差不多也半个时辰了,你走罢。”
她颇有些感激,点点头,向宣峋与跑去。
那位同窗怕被世子的怒火波及,连忙收拾了演武场离开了,游照仪刚跑到宣峋与面前,才发现他眼眶红了,双目含泪,一脸委屈的盯着她。
她一下子想起他刚入山那晚想裴王妃睡不着,来她的学宿找她,她一出去他便也是这副模样,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
这些年宣峋与虽然还是一样寡言内敛,但也坚强独立了不少,她不再与他一起上文课他也没多说什么,甚至有时候与焦十安、狄却非也能说上几句话,此刻又这番神情,倒是把游照仪吓了一跳,忙说:“怎么了,别哭。”
她身上都是汗,怕弄脏他,先在身上搓了搓手,才给他擦眼泪,又问了一遍:“世子,怎么了?”
宣峋与见她只给他擦了擦眼泪便收回了手,也不抱他,立刻哭的更惨了,没头没脑的扑进她怀里啜泣。
游照仪只好抱着他让他哭。
待他哭累了,才睁着红肿的眼睛问她:“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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