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疼。
蒋沫黎在她面前停下,两人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太暧昧,却又透着点亲昵。
顾安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像是沙漠里缺水的旅客。
下一瞬,蒋沫黎给顾安涂上口红。她的手指冰凉,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来回拂试晕抹,令某人的脸部骤然升温。
“ok,很好看。”蒋沫黎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抽了一张纸巾擦掉手上残余的红色印渍。
顾安心想,你笑起来更好看。
而后她结结巴巴道:“这、这是什么色号?”
“我嘴上的,跟你一样。”蒋沫黎笑着将那支口红塞到她的衣兜里,说:“送你了。”
后来过去许久,顾安一度不明白蒋沫黎送给自己这支口红的意义。也许没有任何意义,但她格外珍惜,每回拿起它都想起冰冰凉凉的手指在自己唇上描摩的炽热温度,舍不得用。
也就是那一天起,顾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彻底陷入了《姬小姐》的电影世界。犹如一脚踏进泥潭深渊,已然覆水难收。
……
秋末初冬,唐山月带着姬瑜敏从岛上回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七幅藏在纸箱里一同快递的画。
姬瑜敏放心不下母亲的重病,一下车便匆忙赶往医院,忽闻噩耗,母亲必须做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手术。
与此同时,她们的同性情.事被先前威胁姬瑜敏的男学生捅到了校长处。
美院风气开放,但唐山月的已婚身份让这件事完完全全变了个性质,在大家眼中,这是明晃晃的出轨。
学生抗议,家长闹事,最后这事儿上了新闻,一堆记者扛着相机追在校园里吵着要采访。
姬瑜敏头一回如此深切地感受到她与唐山月之间的恋情是不对等的。的确,她们相爱。唐山月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快乐,慷慨地给予金钱,让她不至于在医院催债和生活困境下手足无措。
但她却不能让唐山月拥有同等的幸福。
顾安演完这场戏,坐在楼梯石阶上久久回不过神来。她的眼眶红红的,吸着鼻涕,仰头望向天空。
夕阳美不胜收。飞机在蓝底白云上划开长长的轨道,虾红交织着深紫,偶尔又呈现出烈焰般滚烫的橙色暮雾。
蒋沫黎就在她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肩,哄道:“顾安,等下我们去吃酸辣粉好不好?”
顾安带着哭腔说:“我不想吃酸辣粉。”
“那你想吃什么?我都陪你去。”那天蒋沫黎的声音太过温柔,以至于让顾安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们是不是都还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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