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是奉旨勤王。”
展岳微眯起眼,他道:“奉什么旨?勤什么王?”
卫子谦从盔甲中掏出一卷亮黄色的东西来,他将其高高举起,是给展岳看,更是给身后与城楼之上的将士们看。
卫子谦一身正气浩然地说:“此乃陛下手谕。上面清楚写到,自傅骁出事以后,陛下曾多番怀疑展砚清的忠心,只是顾念大公主与四殿下,才留情至今。可展砚清此人狼子野心,早前便与西北的傅骁沆瀣一气,欲引突厥人入关,迎四殿下为帝。”
“如今,展砚清掌九门兵马,已不易除。陛下身边的陈伴伴冒死替陛下传出这道手谕,令通州兵马与天津卫驰援京城,速速捉拿叛党归案。”
展岳的脸色极为冷峻,他厉声喝道:“一派胡言。”
卫子谦道:“手谕便在我手中。”
“真假一探便知。”卫子谦也高声立喝。
展岳的神情阴晴不定,须臾后,他淡淡笑了下:“很好。”
“假传圣旨,私自调兵,”展岳冷厉的眸子从卫子谦身边扫视,他道,“看来,你是真的嫌卫家的好日子太长。”
与展岳一样,卫子谦也是出身自簪缨世家,其父是被太宗皇帝亲封的长平侯。卫家虽不算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人物,但是至今也有几代经营,家族庞大,根系颇深。
卫子谦捏紧了手中的圣旨,他面色晦暗,沉声道:“驸马无需再扰乱我军军心。只要你打开城门,是真是假,等见到陛下,自会清楚。”
说完,他便抬起头,利剑一样的眸子望向展岳。
展岳正站在城楼上,他一身玄色的披风,映在深深夜色里,面庞更显清冷白皙。
“我知道你怨,”片刻后,展岳方才开口,他的声音不再低沉,而是恢复清朗,好似淙淙泉水在耳前流淌,他说,“你不仅怨陛下将你调离九门提督之位,也怨四殿下的吏政改革。”
展岳好似无意一问:“说起来,这次吏政改革,卫家被连累颇多吧?”
卫子谦也好似云淡风轻地道:“我久不居京城,并不清楚家族近况。”
“是吗?”展岳笑笑。
笑过之后,他的眸色却陡然变深,展岳的长睫轻轻一颤,他逐字清晰地说:“卫子谦,你可知陛下为何令你驻守天津卫?”
“陛下若真有将你左迁之意,豫州岂不是更适合你,何必再调你去天津。”
卫子谦身子一绷,抓着圣旨的手指更加缩紧,却无暇答展岳的话。
展岳沉声道:“你以为你去天津卫,是为给我让路?”
他森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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