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刮得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生疼。
医院里却很暖和,带着消毒水味儿的暖和。
葛瑶很讨厌这种味道。
她拎着水壶去茶水间打热水,细腻的眉宇间夹着愁思。那时候,她还不懂得怎么隐藏心底的情绪,满心满脑子都是父亲的病。可在寒假之前,她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是父亲不想耽误她的学习,所以不让妈妈告诉她。
回头的路忽然被人拦住,她踉跄了一步,敛起神思抬头看,微微一怔,“冯安宁?”
“你怎么在这里?”冯安宁问她。
“我爸爸生病住院了。你怎么了?家里人也生病了吗?”
冯安宁的脸色很白,病态的白,她却笑得很开心,说:“我刚生完孩子,是个儿子,长得特别可爱!他耳根长了一颗痣,耳朵很小巧,看见我就笑。”
“是吗,真可爱!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恭喜!”
冯安宁脸色变了变,说:“谢谢。”
葛瑶打心底替她高兴,但有点担心她的身体,便问:“没有人照顾你吗?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乱晃。”
冯安宁脸色又变了变,笑道:“有的,我想吃鱼汤,让人回去给我炖汤了。”她不欲再聊,摆摆手,跟葛瑶道了再见。
葛瑶后来找过冯安宁,护士说人已经出院了。
她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离除夕还有两天,葛建树提出出院。医院里的味道很杂,他不喜欢,也不想在医院里过年,又觉得浪费钱,便让陈桂芳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那阵子不仅父亲瘦得皮包骨,陈桂芳也瘦了很多。
后来葛瑶不止一次想过,父亲许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执意出院回家,在自己家里陪她们母女过最后一个新年。
初六早上,陈桂芳一开门就吓了一跳。
他家的门口前有一团小棉被裹起来的东西,静静地躺在门边上,里面有弱小的咿咿呀呀的声音。陈桂芳走过去看了看,棉被底下露出一只小脑袋,看见人了还露出了不明显的笑意,他还不懂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桂芳登时心揪了起来,四处看了看,匆忙将孩子抱进了屋。
葛建树就坐在客厅里,看见她怀里抱着东西,心里立马猜到了,但还是犹疑的问:“这是什么?”
“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把这么小的小孩仍在我家门口。”她摸了摸小孩脸,透凉,外面裹着的小棉被也有点湿,怕是被放在外面很久了。
“我看看。”
陈桂芳抱着孩子给他看。
葛建树皱着眉,撇脸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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