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了好几天,连剑都没法好好练了。想清楚某些事后,祁进心一横,就打算跑去找江寒问个明白。
江寒正一边翻看着道教的典籍一边喝茶,祁进进门后便在茶几的对面跪地而坐,直白地开口道:“师姐,你说的沙笔其实是我吧?”
江寒:“噗……咳咳。”
江寒淡定地抽出手绢擦了擦嘴唇,狠力压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险些没爆笑出声。
“嗯,傻……沙笔怎么了?”恢复了高人气度的江寒只恨自己没有录音笔录下祁进方才的那句话,只能故作不知慢悠悠地问道。
祁进不知道江寒为何失态,但是他还是一五一十地将当年自己“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过往给说了出来,包括去当杀手,包括给高力士卖命。
江寒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面无表情地听完,最终总结道:“哦,所以呢?”
祁进:“……所以想问问师姐,当年敲……不,当年阻止我助纣为虐还带走谷家满门的高人是不是师姐?”
“嗯——”江寒一手持书,慢悠悠地拉长了语调,扯得祁进一颗心荡悠悠地寻不到落脚点,“你猜。”
祁进表示自己忍了,天机不可泄露,师姐不说他其实也知道答案了。
比起当年的烂账,祁进还是更关心眼下:“不管如何,多谢师姐。不知师姐所说的谷家幼女……”
“相濡以沫,相濡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江寒面无表情地喝干了茶水,“师弟看开点,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窝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