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年?怎么会只有几年?”他记得原本他是能活到八十岁的。
阎君恨铁不成钢:“他本来是的,被你这么一搞,不就剩下这么多了,再说了,你想跟一个相貌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过几百年啊。”可别怪哥哥没有关照你,“你可不知道,他刚上去那会儿,在上面整天给别人家捣乱,就跟这一年没祸害人还要补齐似的,活得久才怪。”
颜朝阳无奈笑了,摇摇头:“那你帮我多盯着吧,我等再几个月适应期过了,带着酒一起去看他。”
地下的日子过得很慢,也许柳非颜醒了第一时间就是去再看看自己的老朋友,或者是做回老本行,整日里东窜西跳的,就像阎君说的,巴不得将一年来没造过的孽都给他造回来,可他们的朝阳大人不一样,只是整日坐在忘川河边看游船,看木舟,捞着一壶酒,一喝就是一整天。
“朝阳大人真真是个情种啊。”
“可不是么,夫人还阳了,又不能去看,眼瞅着都瘦了。”
“没事,马上不就能去了,你问问朝阳大人带不带随从啊,我那相好不知道这辈子又嫁给了谁,我想去看看。”
“……你真是犯贱。”
颜朝阳听见他们后头胡乱聊天,眼底划过一抹笑,他怎么可能会瘦,不过是精神瞧着不够好有这种错觉罢了,要是能有美酒……他看了眼手里的银壶,哀叹一声,美酒在上头呢。
又到了三月,就该是花开的季,地底下的桃花也跟着娇羞地探出个头,颜色暗了些,却更香更浓,落了的花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