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如何不说话呢。”
那人顿了吹奏,嗓音低沉,还是记忆里熟悉的温润语气,宠溺的像是在哄孩子。
“在思考怎么称呼,玉良,云莲,首领,亦或是师父。”
他淡然说道,本是轻按在剑柄的右手猛地攥了起来。那人转动轮椅面向他,如他所想,的确是一张柔美温和人畜无害的面孔,只是眉间多了几分颓色。
“我敬你如父,陪我两年,予我关心,教我剑术,但如今我又是真的恨你。”
他眸中杀机毕露,声音亦是沉重凛然,唯有身体在抑制不住的发抖,许是因为心寒,亦或是愤怒,当然也有可能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对此他并不知道。
“君琛彦一句云家未时祸起,皇上便屠了我家满门。”
“你若是亲眼看着父兄被凌迟处死刀刀刮骨的样子,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一下我。”
那人微微垂着头,神色怅然的低笑出声,他再按耐不住,伴随长剑出鞘一声轻吟,他冷声吼道:
“要我理解你,那你理解我了吗?我做错了什么要你百般戏弄?因为我是个瞎子人傻好糊弄?”
那人默不作声,别过头不敢同他对视,半晌才淡然道。
“今日做个了断罢。”
他听闻对方这云淡风轻的一句面目越发狰狞,猛地抬起长剑直至那人,厉声道。
“以你如此残躯同我一战吗。”
“不必了。”那人轻声道,闭着眼睛抬起头,露出衣领下雪白的颈子。
“你既然活着,我便是早就输了。”
他咬牙切齿,身影一敛便将不定抵在那人脖颈,他的手还在发抖,锋利剑刃却已划破了对方的皮肤,一线鲜血缓缓滴落,那人极轻的叹了一声。
“抱歉。”
他双眼通红如狮子怒目,手腕猛地一用力。
血溅三尺,人头落地。
“今日为师做了鲤鱼,负儿快来尝尝。”
“瞧你这膝上淤青,怎如此不小心。”
“力度不够,把剑握紧端稳了。”
“别惆怅不分明,我也曾有家人。”
“负儿,你即出师我将这玉佩赠予你,一声感谢,来日方长。”
“但亦请你不要恨我。”
他神色恍惚的站在原地,彼时却是不懂同那人分别时为何要说“不要恨”,此时一想,大概是那时起,对方的复仇大计便已在心中谋划了罢。
他如此想着,头顶墨发竟快速褪为了白色,竟是一刹白了头,低头看到自己的如雪鬓发,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觉得眼眶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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