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失去意识了,却又被无穷无度的龚忻闹醒。醒也仅片刻,随后继续在□□欢靡中醉生梦死。偶尔他错觉自己其实应是死的,死后的场景并不可怖,却寂寞得要哭了,心底空荡荡想念一个人,想来想去竟想不起那人是谁。
然而活过来的卢蝎虎无比坚定,此生此世,值得他惦念的人就在眼前在身边。他们在一起,彼此交融,合一,唯一。
最后的宣泄,龚忻居然仍未显出疲态,他整个人绵绵依依伏在已神志浑噩的卢蝎虎胸口,手搭在他鼓胀的腹上,突地笑出了泪。
合目将息的人自然点滴未有察觉,兀自撒娇起赖,口齿不清地呓语:“不行了,好多,蛋、蛋,放不下……”
龚忻在他枕边侧躺下来,将他妥帖地箍进怀里,依然笑,依旧哭,说:“傻丑丑,冬天啦,蛇要睡觉,不产卵了,不会再有蛋蛋的。”
他指腹在睡熟之人颈上的疤痕处来回摩挲,意义不明地叹息:“如此便够了吧!以后他们再也无法找到你将你带走,你就能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空间内响指轻叩,笼在铜炉中的炭灰复燃,洞窟里霎时暖了不少。
第14章 十四、人是人他妈
翌日醒转,卢蝎虎非但不似先前总腰酸屁股疼浑身骨头要散架,甚至喉间骇人的创口都抹平了般徒余一道粉色的印记,毫无痛感,整个人只觉神清气爽,真好像脱胎换骨迸发了新生。
纵然往日里驽钝迂拙,这时候他却不点自通,想着前夜无休无度的欢爱,哪里是龚忻欲壑难平不顾他重伤初愈?全是为了保他救他,当他是活生生的命,是可以不惜豁出自己也要继续同生共栖的舍不得。
初遇忍道别离,是因为自弃不敢言,及后又拒同归,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