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掉红色的脸又烧了起来,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扔,转过身去,坐到了床的另一侧,轻轻地扔了句“流氓!”
许诺没听到夏雪说什么,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刚才那股子的兴奋劲突然间就没了。
这么久,这么长的时间,许诺以为自己忘记了,忘记了伤痛忘记了旧日里的乱事,可是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他记得,而且记得非常非常清楚。
这个东西曾在自己身体里留下的滑腻的感觉,深深的印刻在他的骨髓里,幻化成难以磨灭的恐惧。
许诺知道自己有问题了,这个问题就是很多很多港台警匪片里提到的,叫做创伤后遗症。他怕这个东西,怕和这个东西发生任何形式的接触。可是越害怕,却想去看,越想去研究,于是许诺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不住的去偷瞄那个红色的小盒子。
这看在夏雪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女孩子脸红的像霜后的苹果,带着暧昧的光泽。
性,对改革开放进行中的中国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可避讳的字眼。
五千年来在儒家思想中浸淫的国人,用层层高贵的外衣将这一个字眼进行包装再包装,有甚者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神圣高洁,将这个字眼锁进了猪笼沉到了池塘。这些人啊,明面上故作清高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背地里躲在犄角旮里舔着另一张嘴脸行着龌龊下流的腌臜事。尤其是那些外表磊落光明的文人们,骨子里更无不是龌龊至极,还不如贫苦大众的一个“干”字来的实在,说什么红帐绿浪,藕臂苏手,无非都是挂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意淫。
夏雪坐在床边犹豫着,她喜欢许诺,从许诺还是个小胖子时就喜欢。喜欢到,快高考还偷偷给许诺叠幸运星,喜欢到熬夜给许诺编围巾,喜欢到许诺如果要求,她无法拒绝。可是,很小很小父母就在日常生活中对她灌输,贞洁对女孩子,特别是未婚女孩的重要性。那些离婚再嫁的女子,无不成了七大姑八大姨牌桌上的笑料和饭后的茶点,被编排出精彩绝伦的故事。世间没有两全法,夏雪一方面想守护一方面却又想为许诺付出,两者根本无法平衡。
夏雪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唤了句“许诺!”
“啊!”许诺正沉浸在自己的梦魇里正无力自拔,夏雪唤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把他从噩梦的泥沼中拉了出来,让许诺被束缚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这一瞬间,许诺觉得他得到了救赎,就像那年那夜那双温暖的拖鞋。
夏雪就是天使,是那个能够救赎许诺的天使。
无论曾经的道路多么坎坷,无论有多少荆棘,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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