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忽然扭头盯着缘央,似乎是想记住缘央的外貌特征。不过多久,他重重地拍了一下不远处的琴架,气急败坏地离开了这里。
“刚想骂你牵连无辜,结果你的主意还真把咱们救了,我这连骂都没地方骂。”卿如仕一拍萧定脊背,打趣道,“行啊你小子!”
“何止没地方骂,你现在还欠我一条命,支走这大胖子可是小爷我的主意。”萧定说,“要不给我点钱,就当是谢礼?不然你的救命恩人就得饿死街头了。”说罢,他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好像生活极其拮据、十天半个月没吃过饱饭似的。
卿如仕只笑骂一声:“你小子比我还不要脸。”
“缘央,”卿如仕看旁边的缘央一言不发,便开口问道,“你这是跟老鸨交代过才来琴馆的吧,原本打算在这待几天?”
“四天,”缘央语气平稳、不带起伏地回答道,“直到外展结束。”
“抱歉,是我们拖累了你,”卿如仕说,“接下来的三天里,你就待在镇上的客栈里,绝对不要出来。”那个大胖子应该已经认准了缘央的样貌,若再让后者待在琴馆里,保不准会出什么事,“今后可能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但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太过担心。”
缘央的表情很是奇怪,似怒非怒,但他最终还是点点头,在外头叫了一辆马车,让车夫送自己去客栈。
踮,踮,踮。
萧定鬼鬼祟祟地,想趁卿如仕和缘央聊天时,偷偷溜走。
“少侠请留步。”
萧定汗毛一竖,只见齐岸已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跟前,拦住了去路。
(“又是秋棠公子啊,快请坐快请坐!”)
卿如仕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耳舟上的窃言散,在这么一大段时间内全无动静,想来是尚琐离在他离开四合院后,便连琴也不弹,改去看书了。
窃言散安分了这么久,却突然传来一阵粗犷的男声,没把卿如仕吓了一跳,想着尚琐离这是跑到谁家府上参加宴席去了吧。
(“郑大人这就不必了,我这次来,实在是有重要的事需要同大人商量。”)
谁知,这所谓“秋棠公子”的声音,赫然就是尚琐离的声音。
秋棠……?
卿如仕叹了口气。玉笙,你这是起了多少个化名。
(“哦,不妨说来听听?秋棠公子的请求,俺能尽几分力,那就尽几分力。”)
(“上次从您这儿得来的东西,我阅览过后,发现少了些什么,兴许是不够的……”)
(“晓得嘞!你是想要那另一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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