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祝你好运,”裘烈行交代好,便要离开,“我得去看看双成了。”
待裘烈行走后,缘央思索片刻便原路返回,停步在雾桐的卧房前。
打开房门,床上的雾桐还没醒。
他悄悄挪步到床边,凝视着床上那熟睡的人。
缘央并不是家中独子。他是长子,下有一小他几岁的弟弟。他生性沉静,不怎么惹事,可这弟弟却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缘央最后会落得个当小倌的境地,其中有大半原因都出在这弟弟身上。
那一年,缘央不过十岁,那时的他也还不叫缘央。
正逢新春时节,小缘央穿上新衣就牵着娘亲和弟弟的手,到天坛的主街上凑热闹。小缘央路过一排又一排被殷红灯笼装点的摊位,忽然间,他盯着某个摊位里摆着的玉镯子,出了神。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注意到双亲和弟弟已经走到了别处。
让他回过神来的,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骂声。几乎同一时刻,四周围全静了下来。
小缘央见亲人们都不见了,便慌忙地跑到围观的人群堆中看个究竟。
只见,自己的弟弟坐在空地中央,哇哇大哭着,身前还摆着一堆碎掉的陶瓷片。而自己的双亲,则又是哈腰又是半跪,神色慌张地向骂者道歉。
小缘央混在人堆里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弟弟好奇心太重,不小心砸碎了晋府少爷的瓷器。
砸碎了别人的东西,自然是要赔的,可被晋府少爷瞧上的瓷器,自是廉价不到哪儿去,对他们这种普通的家庭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