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故而不忍直视,还是心冷了故而无心看他哀啧,“伤重伤轻不过小事,倒是你这扎法,恐是恶习。”
卿如仕左肩上的绷带扎得极紧,寻常人若用这种扎法,恐怕没撑几秒便受不住了,可他从少时起便因顽皮而没少受伤,待稍年长后,又进了军营,皮肉伤更是前一个没愈合就又添了新的,这等痛感,自是不在话下。
他原打算扎得紧些好止血,过一会儿便要松掉,但方才谈论到修兰星象家,他顾着思索就忘了松绷带这茬,幸得尚琐离提醒。
“哦?不知玉笙有何高见?”卿如仕将脸凑近对方,示意,你爱怎么扎,你就帮着我来呗。
尚琐离见他这得寸进尺的模样,便可气地嗤笑一声,而后轻手抓上他的中衣,忽地一顿。
“都是男人,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卿如仕没再废话,自个儿扯开了中衣,双臂一叉腰,略抬颔,玩味地盯着尚琐离。
尚琐离的眉骨以肉眼所难觉察的幅度,轻抽动了下,“非也,”他摆了摆手,“肉体我见得多了,不至害臊。”而后,他稍弯下腰,将卿如仕身上缠着的绷带自腰间开始解下,又取出被单间埋着的绷带卷,亲自动手为卿如仕包扎。
“这便好多了。”尚琐离坏心地用手指敲了敲卿如仕的左肩,想看后者再吃痛一声。
谁知,卿如仕只愣愣地盯着他,许是从他解绷带时便一路盯着了,“……”半晌,卿如仕反应过来,这才“哦”一声,道:“老子就喜欢盯着你,盯着盯着就忘了喊痛,嘿,现在补一声。”言罢,他作势“嗷啊”一声,见尚琐离被自己逗得会心一笑,便暗自得意一番。
祥凤军的人数比修兰军略少,胜算本飘忽难料,但复国军有上千余人,且素质极高,祥凤一方有了他们的帮助,倒得以与修兰多纠缠了好几回合。
自卿如仕下达军令擒拿修兰星象家后,修兰和祥凤又进行了两场战役,终于在第二次战役时,祥凤军优势占尽,局面几近白热化。
卿如仕和尚琐离负手站在祥凤主帅军帐内。
没过多久,两名祥凤小将便押了一人进来,那人头发未白,脸上却满是皱纹,想来是平日处理公务太过操劳,未老先衰。
尚琐离缓缓转身,道:“晋大人,您想必是认得我的。”
被小将扣住双臂的“晋大人”晋元青一抬首便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前瑶瑟皇子尚琐离,他作为修兰的星象家,又怎会认不出?
“我如今这处境,可有三分之一的功劳在您这儿。”尚琐离的音色骤然变冷。
晋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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