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麻杆见他不像开玩笑,连忙问,“你到底在干啥呢?”
毕禾于是将去找薛峤的事简单说了,只是顾及到薛峤到底是明星,隐了名字没说。
“你同学这么好啊?”麻杆听完张大了嘴,“你说啥他信啥,有你的啊,还装海归。你这小样儿哪像海归,就一海豚。”
“你不知道。”毕禾撇了撇嘴,“他这人特热心,就爱帮助人。”
“那也不至于是个人都帮吧。”麻杆不信。
“当年我们关系很好的好吗。”毕禾见他不信有些不悦,往后一仰靠着床头得意道,“小爷我高中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地一株校草。”
麻杆“切”了一声:“你就吹吧,反正我也不知道。”
说完他又看了看毕禾,改口道:“不过你长得是还挺帅的,读过书的和我们就是不一样。”
毕禾不屑地笑了笑:“高中都没读完算什么读书。”
“那也不比我好么。”麻杆大字不识一个,毕禾在他眼中也算文化人了,“不过读书也没啥用,你那同学读书了,不还是被你耍么。”
毕禾正色道:“什么耍,我这是最大程度利用人际资源为自己带来便利。”
麻杆不吃他神叨叨的那一套,叼着烟又看了他半晌:“你这事靠谱不?别住几天就被赶出来了。”
“不知道。”毕禾道,“不过他不会赶我走的,他这人缺心眼。”
见麻杆不信,他又道:“你放心吧,住好房子还不用给房租,我还不多想些方法留下来么。”
麻杆道:“也是,反正你聪明。”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禾子啊,我跟你说个事哈。”
距离筒子楼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城西有一间酒吧,毕禾这辈子只去过两次。
第一次是麻杆带着他来找活做,投靠一位叫龙哥的大佬。
第二次就是今天,还是见这位大佬。
“这是禾子,龙哥您贵人多忘事可能不记得了,就是我昨天跟您说的那个。”麻杆哈着腰将毕禾推到大佬面前,“以后就麻烦您了。”
大佬从香烟里抬起眼皮打量了毕禾几眼,毕禾吞了吞口水,默默地将袖子挽起来,露出还没洗掉的纹身贴。
大佬“嗤”地笑了一声,也许是觉得他有意思,转头对麻杆道:“我跟老袁十几年的交情了,你跟着他去南方好好干,这边不用担心。”
麻杆连忙又点头哈腰地道谢,大佬看了看毕禾:“人看着还机灵,以后有活不会忘了你。”
毕禾低下头:“谢谢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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