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饱之后还想去逛一圈昭远城,南朝很少会有积雪,他对那些巍峨耸立的雪山很感兴趣,然而休戈却不肯放他出去。
萧然挣扎半晌最终还是没能迈出寝殿的门口,他被纯粹的力量差距压制的服服帖帖,休戈手足并用的将他搂紧困在怀里,他只得老老实实的蜷在原处继续休养生息。
约莫是子夜前后,萧然被一阵低微的声响叫醒了,那是一种特殊的骨笛,吹出的声音微弱断续,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那也是凌睿的影卫们用来联络彼此的暗号。
他自休戈怀中蹑手蹑脚的钻出起身,短袍披肩未系腰封,他已经能很熟练的蹬上那双精细的马靴了,仔细处理过的靴底舒适轻便,他只要稍加注意,走路时半点声响都不会带出来。
萧然循着笛声去了未曾涉足的宫城院落,月上中天四下无人,执笛的人一身北原侍卫的打扮,易容而成的胡子紧贴着他的面颊。
凌睿的影卫现存四人,当初是按年岁大小排得顺序与名字,陈九年长萧然五岁,论心计与为人是所有影卫中最精明的那一个。
还活着的人里陈九应该算是凌睿最趁手的一个了,萧然沐着月光倚墙而立,戒备之余还思绪飘忽的感慨了一下,他倒是想过凌睿可能会差人来找他,但还真没想到这种紧要时期,凌睿居然会放出最得力的一个帮手来找他这个闲人。
“十四,主子念你之极,特意派我来召你回宫。”
陈九收起骨笛负手而立,藏于袖中的暗器黯淡无光,他面相凉薄声线嘶哑,任何字句从他嘴里说出都会带着一种森然的意味。
“那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萧十四死了,回不去了。”
萧然眼里根本没有映出陈九的身影,他似乎是穿过千里之遥直直望向了那个早已身披龙袍的阴鹜帝王。
他稍一歪头露出被碎发遮掩的眼眸,毫无起伏的字句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陈述,与他所经历的那些往事毫无牵扯。
皎白的月光毫不吝啬的为他镀上了一层洁白的光晕,萧然连一丝怨恨和奚落都懒得有,他目光平静的与陈九对视片刻,他永远不会是曾经那个黑暗中挣扎求生的卒子了。
暗器被击落的声响清晰悦耳,萧然右手手腕灵活一转,鎏金的玄铁匕首轻松挡开两枚淬了药的银镖,他踩过卷刃的凶器薄唇轻启再次开口,语气平淡冷清,从始至终都淡漠的如同一个局外人。
“你若现在离开昭远,我就看在梁七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
萧然的字句里夹着一份居高临下的悲悯,陈九因而眯起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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