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萧然当成什么费劲心计的小美人,要机关算尽到这个地步才能取走他性命,
整肃过的议事厅清净之极,休戈叼着笔杆一边磨牙一边等着萧然进门,他一颗心早就不在手里的折子上了,塔拉走前给他送来了一个盒子,里头放着两柄成对的弯刀,他上次跟塔拉见面软磨硬泡的目的就是这对刀,萧然总要有个趁手的兵器,论私心而言,他是不想让萧然再用剑的。
弯刀材质特殊,是当年打他那柄马刀时剩下的黑铁,两柄刀皆是窄而薄,三尺有余的长度,对于用惯了斩马刀的北原人来说过于短小轻便,尽管一直没人能用,但这两柄刀毕竟是罕见的良材所制,刃身鸦黑无光,虽然一直没开刃也是少有的神兵利器。
塔拉一向对他宽容,可在这刀上也是迟疑了几日才依依不舍的送去给最好的工匠开刃,再咬牙切齿的给他送过来。
萧然前脚进门,他后脚就扔了折子捧着木盒去献殷勤,开过刃的弯刀如沉寂的潭水一般冷冽深邃,纵使光线明亮充足,刃身上也没有折射出丝毫光亮。
左右还不到午膳的时辰,休戈扔下满桌政务硬是拉着萧然出去,撺掇他去试一试弯刀是否趁手,以武会友这四个字在什么地方都是说得通的,尤其是崇武善战的北原,萧然拎着两柄刀连回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休戈推着去了宫城中的空地上。
他从未用过双手刀,江湖师父那学来的正统剑法只是皮毛,入王府之后学得功夫皆是豁出性命的大开大合、不守只攻的套路。
他握着陌生的兵刃,尽管骨子里的血气被激发出来,但手上其实是毫无章法的,跃跃欲试着想要跟他比武的人倒是大有人在,青年护卫游刃有余持刀将他步步逼退,萧然下意识的倚重了左手,两柄本为一体的弯刀在他手中各不相干,左手的刀还能勉强招架对手攻势,右手的刀只能笨拙的垂在身侧空成摆设。
北原人耿直血性,比武之时更是如此,平日里的恭敬皆成过眼烟云,萧然下盘愈发凌乱不稳,来势汹汹的北原青年横劈竖砍辅以腿功,招招携雷电之势,那是一种极为简洁有力的刀法,唯有沙场征战才能历练出来,毫无拖泥带水的花架子,一旦咬到敌人破绽就绝不松口。
萧然手心渗了冷汗,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握不住右手的刀了,久违作祟的旧伤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判断,被迫退至角落的时候他只能凭借柔韧的腰身狼狈之极的就地滚开,刀锋磕在砖石上留下森然的白印,他束起的长发蹭掉了发绳,散落开来的发丝遮去了他略显苍白的面颊。
萧然以为休戈会帮他喊停,会帮他接受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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