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兴趣缺缺的听了两句就嫌他吵,不是拿榛子和肉干堵他嘴,就是直接用靠垫或是书本砸他。
海力斯在初冬回了昭远,牧区回城的官员理应先去见休戈禀报各项事宜,他进是进了议事厅,可还没站定就被等候已久的何淼淼直接拖出了殿门,亏得他一向把折子写得事无巨细,即便何淼淼正大光明的拉着他跑出去罢朝三日,也没耽误休戈的正事。
北原有冬日祭祀的风俗,每年冬天,当大半青壮从牧区归来,昭远城里热闹起来的时候,城中就会开始着手准备,举国的祭祀没有太繁琐的过程,只由当下在位的王与后主持,在群山之中设上祭坛,一祭天地、二祭祖辈先王、三祭为国战死的英灵。
出兵的事情就因萧然的一个故事而告一段落,塔拉的人手仍在监视着崇关的动向,休戈忙着国中祭祀,萧然忙着学祭祀的各项事宜。
北原世代君王从不信奉巫族之说,所以祭祀的过程着实不算难,但麻烦在祭典之上一定是要用北原语的,萧然抱着何淼淼写给他的典章勤学苦读了小一个月才把别别扭扭的发音纠正过来。
他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休戈本可以替他去念祭词,但他却异常坚决的要自己亲口来念,他自己写了一份密密麻麻的批注,记不住的字词就用汉字的发音来记,萧然着实没有学语言的脑子,他整日整日的待在议事厅和寝殿里埋头苦学,直到把那份薄薄的典章翻得起了毛边,才勉强能磕磕绊绊的背下来。
祭祀前的一整夜萧然紧张得几乎睡不着,即使被休戈硬搂进被窝里躺着休息他也还是在念叨着祭祀中要说得话,休戈心里一半欣慰感动一半哭笑不得,最后只得将他一顿揉搓拥进怀里硬逼着他睡了。
祭祀这日萧然起得很早,休戈替他穿上一身崭新的衣袍,纯白的轻袍从头到脚尽是素白,深色的皮革收住腰腹,半掌宽的皮质腰封缀着叮叮当当的金铃,有雪狐尾做成的挂饰垂在腰际及去膝间,左手滚着素净的兽毛袖口宽长,右手则以兽皮做束腕包裹腕间与手掌尽是干练洒脱。
萧然散着发,休戈替他在发间编进褐色的鹰羽,又以红彩在他眼底绘上一抹古老的图腾,休戈将这一切做得井然有序,他自己也换了一身正式场合的衣袍,这也是萧然第一次看他穿上真正的君王装束。
深黑的衣袍裹起精悍的身躯,仍是在胸前半敞的开襟黑袍缀着与萧然身上相似的兽毛,面料之间夹杂有云雾似的暗金纹饰,休戈也散着发,卷曲的褐发中同样编着什么东西,一缕黑色的细软长发被牢牢编织在垂在肩头的发丝中间,随着他带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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