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舒缓的音乐,夹杂着模糊的人声,昏昏欲睡间,倾瑶听到南溪温和地说:“瑶瑶,你的宿舍到了。”
“噢好。”她坐起身,眼前一片发黑,差点倒在前座的椅背。
“她好像发烧了,得送去医院,你要不要先回去?”
后面说了什么,陷入昏睡的倾瑶已无所觉。
再醒来是在医院,倾瑶看着壁角,一瓶点滴打了三分之二,脉搏微凉。
“你感觉怎么样,还头晕吗?”南溪关切道。
“刚刚吓坏我了,你差点把这儿磕了个大包,”苏沐沐抚着她额角,“好端端怎么发烧了?”又扯扯她的外套,“挺厚实啊,年轻人,要注意身体……”
南溪轻弹她的脑门,扬眉问倾瑶:“有心事?”
病痛有时并非由于生理,也可能因为心中郁结。
“我……”倾瑶看着南溪与往昔一般无二的眼神,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风轻拂发丝,苏沐沐走过去关窗,将恼人的风挡在室外,顺手从桌角拿了几个橘子剥起来。
“其实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倾瑶望着窗外的黑夜,慢慢开口。
桌上陆续攒了一堆橘子皮,倾瑶的故事零碎讲到尾声,南溪自然地抽出纸巾擦着苏沐沐的手,淡然道:“我相信她是有原因的,但她处理问题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粗暴。”
只一句话又令倾瑶红了眼眶。若不是相信江远,她恐怕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在经历过几乎融为一体的距离后,忽尔被隔在对方的世界之外,巨大的落差令她每天都会怀疑是否过去的亲密只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