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口吞下,余光瞥见旁边那一桌好奇地望着她的小孩子,忙讪讪闭嘴,摸了摸鼻梁。
一晃到了长假最后一日,江远恰好又要值班,她将倾瑶送到路口,看着她坐上车,挥手和她道别。
车门被关上,倾瑶转身巴着身后的椅背,看着江远的身影逐渐远去,眉头倏地一跳。
回家后一连数日,麻玲玲并不说道她,却常常用她最害怕的眼神看着她,那双眼里没有喜悲,只有失望。
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风雨夜,刚下班的倾瑶等在路边,雨从四面八方袭来,一把伞根本遮挡不住,她瑟缩着,尽量站在站牌的顶棚下,还要防着身边的陌生人伞沿流下来的涓涓细流。
“瑶瑶你到哪儿了?”麻玲玲打来电话。
“等车,今天加班了。”倾瑶在雨声中遮着话筒喊。扭头看到开走的那辆公车的号码,心里无端焦躁起来。刚开走的是她回家的末班车,好不容易等到却错过了。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种种挫败的情绪齐齐涌上来。
“你下班了吗?”江远的声音与她那边的天气一样晴朗。
倾瑶压抑着心底叫嚣的狂躁,走进站牌附近的便利店,耐心听着电话。
“我马上要毕业了,”江远说,“我就留在这边了,师姐他们都这么建议我。”
“嗯。”
“你不希望我过去吗?”江远的呼吸变得急促。
“你师姐说得对,你留在那边人脉资源才用得上……”倾瑶抓着自己的手臂。
“你们这些自以为为别人好的人,最讨厌。”江远说完“啪”地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