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种要死不死的灰色。周围一片白茫茫,他忽然想如果米苏穿着白色的衣服在雪地里,那倒是真的很难发现。
大概是,真的快撑不住了吧?仅仅是靠着剥掉指甲的痛觉逼出清醒,根本难以持续多久,本来明明是打算接着将她的指尖折断。
所以一切都明了。
她哭,是因为思卡尔会心疼的将她捧在手心中呵护,而今天她却没有哭,在肋骨被压断时没哭。被剥掉指甲的那一瞬间,飞坦几乎以为她哭了,那一瞬间雾气凝结在银白的眸子中,仍存茫然的脆弱。
但是她没有哭。
是了。
他只会将她的指尖折断。
所以她不哭,不是因为坚强,只是再也没有人会因为她的眼泪而妥协罢了。
...
“我讨厌这里”米苏撇着嘴,将自己缩成一团,小声道:“我想吃小甜饼”。
飞坦将手中的孩子随手扔到地上,带着脏污的指甲又快又狠地划开那人的手腕,血红的液体瞬间滑落,摔碎在白雪之中。他冷漠的垂下眼,将手腕的伤口处朝向米苏:“如果你少说点废话,你活下来的几率会更大”。
米苏再次撇嘴,小声嘀咕着接过小孩的手腕,伸手用手指将伤口处用血搓洗几下才嫌弃的张口欲咬。
“如果...只是血的话”沙哑而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那就绕过我的命吧?”。
米苏被吓到般向后缩了缩,瞪大眼睛:“搞什么嘛,没死啊?”。
“啰嗦死了!”飞坦不耐烦的一脚踩在小孩背上,扬手扯下米苏手中的手腕,几乎毫不费力便生生的扯了下来。随手将手中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