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文渊阴沉道:“你该不会因为玄友廉醒来,还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吧?”
李五明白邴文渊因为玄友廉的突然苏醒而心中不安,疑心再起,担心她会摇晃立场,道:“文渊,你觉得我跟你暗中密谋多年,还有别的退路?我虽然跟你有过意见分歧,但我们始终是站在同一阵营的,你总对我疑神疑鬼,这与我们俩人之前的合作关系而言可不是好事。”
邴文渊脸色稍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除去他?”
“他现在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跟废人没什么两样,在他没有利用价值后弄死还不是随手的事。”
邴文渊道:“很好。对了,我已派人将起事所需的资金、物资运往临周府去了,你所说的乾西王暗藏的金库,何时能运抵?”
李五看了徐敬仪一眼,徐敬仪道:“已经在路上,想必要不了半月就能抵达临周府。”
邴文渊道:“太好,半个月,半个月,想必京城那里半个月也该有动静了。”
李五闻言疑惑道:“文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京城将有大事发生?”
邴文渊狡黠地笑了一笑:“到那时,你就知道了。”
到了深夜,李五避到了巡逻士兵的视线,潜入到玄友廉房中。房中灯火未熄,床上之人斜靠着身子,正读着摆着床头厚厚一摞的军情书信,听到声响后,转头看向李五道:“来了。”
李五看他明明虚弱得已经坐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