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说的轻描淡写,他自己也不甚在意,可不知怎的,宋远听了却有些心情复杂,尤其那句‘由不得’,他不了解魔教,可想也知道,这由不得除了衣服的选择,还有更沉重的东西,衣服或许是最轻松的了。
宋远不喜欢向别人解释自己的过往处境,自然也不喜欢问别人的,他略一思索便想越过这个话题。
可偏偏白之看他的神色,突然有了兴致,那个柔软无奈的眼神,他想再多看看,“我十八岁继位教主,刚开始因为太过年轻,教中许多人都不服气,尤其是几个长老,还临时立下了规矩,要做教主,必须打赢他们,可真是难为他们一把老骨头了...”
白之露出小臂,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疤映入宋远眼里,“这是那时候留下的,我还以为要断了呢。”
宋远看着那丑陋的伤疤,禁不止想到昨夜看到白之后背和胸腹上横横竖竖的伤疤,这人,身上全是伤吗?
所以他才那么能忍耐疼痛吗?
宋远感觉自己胸口有点窒,还有点麻,这种感觉让他心脏快跳了一拍,他问白之,“那你当时疼吗?”
白之看着宋远的眼睛,笑了一下,又成了懒散不在意的模样,“不记得了,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其实还记得的,真的很疼,特别疼,疼的他想要落泪,疼的想把老爹的尸体从棺材里翻出来狠狠的抽几鞭子。
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不过他不想再说了,宋远的眼神让他不想再说,本来只是柔软的眼神,看见他受伤的手臂时变成了沉重的疼惜。
他不讨厌,但是不想再看见宋远露出那种眼神。
宋远最后穿了蓝色的衣服,肤白唇红,白之第一次感觉这衣服的颜色还挺好看,带着宋远一起吃了早膳,白之盘算着怎么把宋远带到藏书阁。
“宋公子跟我一起去藏书阁吧,我处理教务你看医书,有不懂的可以去找小右,他的药阁离藏书阁很近。”
宋远本来想拿本医书就去陪元宝,不过白之既然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而且元宝就在右护法那儿,他去找右护法也可以看到元宝。
藏书阁有些暗,除了白之摆桌案处理教务的地方光线很足外其他地方都暗沉沉的,白之命人又搬了个软塌进来,就放在白之的对面。
室内落针可听,昏昏暗暗,唯二人所在的一方阳光温暖笼罩,落在白之黑金色的折子上,落在宋远捧书而读的莹白手指上。
白之看完一个情报,侧身扔进了灯盏里,转过头,就见宋远专注的看书,好看的眉毛微皱着,像是在思考什么,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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