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了出去,脱了宋海林的手。
宋海林站在原地冲他说:“我尽量。”
“就当,”他说,“给你个面子。”
苏慎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边走着边说:“有件事儿早就想说了……”
宋海林竖起耳朵听。
“你身上的味儿太难闻了,我刚才都没大敢喘气儿。”
(六)
一路上宋海林都在想办法给这一身伤安一个合理解释,看这个状况,总不能说是摔进了鸡窝被鸡给啄的吧,也太蠢了。
一直到了家门口,他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
进门之前,他往旁边看了看苏慎家的大门,和这一片儿每家都长得差不多,砖红色的铁门,生锈的门环,瓦片堆起来的已经脱色的飞檐。要不是邻居,估计就算知道是哪户人家,他都不一定找得到。
幸好是邻居,他想。
最终,他都没编出能让人信服的说法。
宋奶奶叉着腰把他堵在院子里,逼问是哪个王八羔子打了他大孙子,一心想洗澡的宋海林顶着一身鸡饲料味儿欲哭无泪。
“奶奶,您甭管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还没说完宋奶奶就说:“怎么不是小孩儿了,你跟我比啥时候都是小孩儿!”
宋奶奶正要进行新一轮儿大嗓门轰炸,宋爷爷在一边抽着烟说了话:“老婆子,歇了吧,咱一家子人一个比一个出头,你还怕他吃亏么。”
宋爷爷说的一点不假,老宋家的人确实一个比一个出头。六零年大饥|荒,他爷爷奶奶曾经带头领着一村子人抢过土匪,后来他爸爸小时候堪称打遍清乡无敌手,拎出来一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