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上就好。”
“好。”
奥宁的应声里掺着一点困倦的鼻音,他自己却没有发现,他只一面给雄虫提供安静的加班环境,一面专心致志品味着那只拍着他的手。
在温柔且有律地拍了他的背一会之后,那只手绕过他腰侧,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他腹部缓缓摩挲,半晌才不动了。
那阵摩挲不带有任何旖旎色彩,纯属是左呜的习惯性动作。
奥宁清楚雄虫为什么会无意识地摩挲那个位置一一那里有着一道三棱状的疤,那是他曾经险些当了了异兽幼生体培养皿的证据。
两虫第一回“坦诚相见”之时,他格外在意这道疤,总想着要在左鸣面前藏起它,但发现了他动作意图的雄虫拉开了他遮挡的手,缓缓俯身亲吻了它。
“我倒是觉得,这不是什么被俘的耻辱,战败的象征。”
彼时的左鸣声音温和,一只手还覆上了奥宁的,与有些忐忑不安的雌虫十指相扣。
奥宁听了他的话,迟疑着偏头看他,随即就被凑上前的雄虫在唇上浅浅啄了一口,还被揉了揉头发。
“我觉得这是荣耀的勋章,命运的馈赠,它象征着你勇敢的从一场苦难里成功扛了过去,因此我才得以遇见了现在的你。”
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能最好的表达自己的内心,奥宁将满腔情感化为实质,整个晚上都格外努力。
所以第二天,当听长官提起某名显然也是被自家伴侣“摧残”过的人类在索要常备外用药和训练清单时,奥宁想起雄虫清早扶着腰腿出门上班的模样,才忍不住也跟着开口,十分不好意思的讨要了一份。
“老牛吃嫩草”这句话套用在他们身上并不合适。有这么凶猛的“嫩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