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尔夫做过铁匠的小工,油漆工和木工的帮工。
十六岁的时候,他跟着一个木工去伍尔什家做活儿。伍尔什夫人想让他们在花园的一棵树下做一个木质的新秋千。而伍尔什家的七八岁的双胞胎和年纪更小的妹妹在人造湖那侧的草坪上玩耍。
他为了将木板锉得平整光滑而满头大汗,一抬头看到那几个和自己命运截然不同的小孩。
双胞胎中的其中一个看起来更为活泼,他的头发被风掀得乱七八糟,他开心的抱着亲爱的小妹妹摇来摇去,亲昵得用鼻尖同妹妹磨蹭。他蹦蹦跳跳得像只开心的小兔子。
没几秒,这几个小孩儿闹成一团,可不知道为什么威尔夫总是能将他从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中区别出来。大概是看得太过入神,威尔夫的锉刀不小心将他的拇指戳破了个小洞。由此,再见到这小子,威尔夫都会有那种微微痛感和欢欣雀跃交相融合的奇妙感觉。
威尔夫就是想到这件事才会向青年倾诉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又不想告诉伍尔什家小子后来发生的这件事。就像他不会问青年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天暗了,青年赤脚站在地板上穿衣服。他几次摸向口袋,又停住。
“你下周日的下午三点可以来。”威尔夫说,“我最近在做两份工,还在考虑干第三个。只有那个时间不会觉得特别累。”说完,他盯着青年踩在不洁净地板上的光脚,他觉得他该买块厚实的二手地毯。
青年的手又伸进口袋,扯出纸钞的边缘,又塞了进去。因为窘迫,他的脸有些泛红。
“你下次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几根成品烟,再带一瓶你爱喝的红酒。”威尔夫用一块毛巾草草擦了擦股沟,然后提上裤子。
伍尔什家小子舒了口气。接着,又想,你凭什么断定我还会来?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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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小比尔·伍尔什突如其来的死亡被祖父比尔·伍尔什视为某种意义上的家族耻辱。而这种基于家族荣誉感的无望愤怒加速了祖父衰老的过程,他开始不吃不喝,希望自己早日踏进坟墓,省得再次亲眼目睹家族后代的丑事。尽管在外人看来这个富有糟老头的厌世不过是由于失去了最后一个亲生子女。
这老头的子女就像遭受了什么诅咒一样。他龙凤胎中的男孩溺死在母亲的产道里;龙凤胎的另一个在六年前平安夜的三天前,独自开车从另一个城市向伍尔什庄园赶来,在环形山路遭遇到罕见的暴风雪,她的小汽车在半路抛锚。她试图下车寻求帮助,但一无所获。之后,她还挺着有八个月身孕的肚子步行了十英里。第二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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