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个人里可能有十个被挑中就算不错了。千秋的场子在忘江城数一数二,来这里消费的大多是商务人士,素质较高,不像那些三五百的场子,越便宜越荒唐,脱台的一大把,小姐们光溜溜的在包房里跳舞,酒池肉林,纵情纵欲,当真是活生生的糜烂。
不过啊,说到底,都是陪人卖笑的,她有什么资格瞧不起那些脱台出台的女孩儿呢?即便接触的人群不一样,服务内容不一样,但在俗世里,不都是被人诟病的“小姐”么?
今萧不愿多想,想多了有点头疼。她只是继续化着大浓妆去陪客,妆越浓,她就越觉得安全。
到下班的时候,坐在休息室对着镜子卸掉厚重的粉底、假睫毛、眼线、眼影、腮红、口红,就像揭下一层人/皮/面/具,常常把美拉看得目瞪口呆。天知道吧,她妆前妆后反差甚大,但差别并不在美丑,而在于清纯与妖艳这对反义词居然和谐地出现在了同一张脸上,那种视觉冲击真是相当有看头。
卸完妆后,她会换上衬衣、牛仔裤、回力鞋,再将上班穿的裙衫装进双肩包,然后戴上一顶黑色鸭舌帽,从员工通道离开金碧辉煌的千秋,乘车回学校宿舍。
白天上课,晚上坐台。这种生活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她从不带妆回学校,也从不在千秋提及自己的真实信息。两处地点,两个姓名,犹如泾渭两端,界限分明。
时刻保持清醒,这是她对自己的忠告。
那天收工早,看时间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今萧走出俱乐部门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