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菜鸟的嘴唇一张一合,像小和尚念经那般了无生气地转述着领队先生的“遗言”,在这样的语气之下,陆琪实在没法套上mark的音容笑貌。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心仍忍不住“咚咚”地撞击肋骨,就好像是刚刚落下的雨滴忽没入不见波纹的湖面,霎时便绽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没再和小菜鸟继续争风吃醋,而是垂着头默默地走回了自己座位。在这短短的十几米中,她的脑袋里七七八八地闪过好些念头:没想到mark竟会特意提到自己……这算是一种特殊对待吗?他和从前那个只可远观的mark yu是不是不一样了?还是说,这也不过就是一份真心实意的友善而已?
回到座位之后,陆琪打开邮箱,将mark的告别信又读了一遍。信里当然不会有刚才那些问题的答案,可这并不妨碍她一遍又一遍回想他们二人间最后的交集。三个月前在火车站外分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烟月色、隆隆滚轮,犹记得在闪亮的霓虹灯下,女生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麻质围巾在她的胸前一跳一跳,轻快得就好像是一只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子。那时她只想着尽快逃出秘密可能被揭穿的难堪境地,满心以为三个月后再见面时那些难以明言的尴尬就能烟消云散了,谁曾想到,“再见面”变成了“再见”,而“再见”,便意味着“再也不见”了。
这样想来,当时没有好好地道别还真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