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才有人来开门。
程树依然没穿鞋子,光着一双脚,肩上虚虚笼着一件长衫。谭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说:“干什么。”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她说这句话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夜里的缘故,对方的声音里透着冰彻骨髓的凉意,比白天冷漠了许多。
谭临顿了顿,目光停在女人漆黑的一团发上,语气平稳:“你在哭。”
不是问句,却是一个陈述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三个字。
刚才那一瞬间,无数念头翻滚涌过他的大脑。他能感受到女人的不耐,她似乎下一秒就会合上眼前这扇门,于是他选择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不是试探,不是安慰,却像是郑重其事地宣布一件事。
语气平静,不加掩饰,没有偏袒。
黑暗中,程树的右手死死抓着木门框,盯着眼前的男人没动。过了许久,是窗外山林里的一声犬吠将她惊醒。
她微微弯了脖子,头发从颈后滑下来。
谭临听到她笑了一声,那一声有些嘲弄,甚至带了许凄凉的意味。
然后他听见她说:“音乐不许我听,连哭都不许了么。”
尾音极轻,淡若无物。
谭临微微怔住。
他下意识开口道:“不是……”
理由还未思考成形阐述出口,对面的女人却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耳朵。
她似乎因为什么愣住了。
半刻后,她的手指继续攀爬上头发,胡乱地抓了两下,突然侧过身子。
静谧的夜里,她的语气近乎恳求。
“你能不能进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留言,先打个预防针:这是一个偶然与巧合的故事,走剧情向,我个人觉得不太算细水长流型的。
&反正这两天也不太睡得着,为了蹭玄学可能会半夜两点起来更新一章,如果两点有更新,明晚就不更新了哈。
☆、闹剧
谭临愣了好一会儿:“好。”
尽管这要求令人费解不已,他却没有多问一个字。
门洞很窄,谭临几乎是擦着女人的身体走进房间。
黑暗里,视觉近乎无存,所以听觉和嗅觉变得愈发敏感。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从窗户里吹进来,他闻出这房间里蔓延着一股焚香、生姜和柚子的气味。
这味道和那个叫阿树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又隐忍,又辛辣,又别具一格。
他想起之前,阮颖买过一款阿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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