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他刚站起身,人群中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小霍。蒋明朗眼睛不好使,耳朵是一等一的。
他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隐约间他能看清楚那个开口的是个中年男人。听他说话的口音,可能还是个本地人。他四下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口中“小霍”并没有出现。
人群中似乎有人认识这小霍,远远地朝开口喊人的男人说了一句:“小霍他跟诊所的女娃去诊所了,他今天手被石头划拉了一个大口子!”
“没事儿吧他!”那大叔一听弓着腰朝那边回了一声。今天高强度的劳动,让他腰疼地直不起来。
“没事!”
蒋明朗围观这两人一来一去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他俯身随便找了个人问了那大叔口中诊所的位置,抬腿便朝那方向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笃定了那俩大叔嘴里的小霍就是霍牧本人了。
安全区虽然不是受灾区,但几天雨水下来,路面泥泞难行。蒋明朗以前也没有这种经验,来之前他穿的是双白色布鞋,现在泥水渗进布鞋里头,走两步他就能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脚底板跟袜子下面泥土摩擦的感觉。
好在诊所不是特别远,不过五分钟的距离蒋明朗一脚深一脚浅地硬是踩着一堆泥水走了过去。乡下的小诊所面积不大,一层水泥的小平房,大门前支了个雨棚。雨棚中间挂着一个昏黄的白炽灯,里头坐了不少过来打针看病的老老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