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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说自己没有妈妈,对一个六年级的小孩来说,的确需要勇气,看不惯沈宁不争气的样子,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仿佛用尽了身体里的全部力气,我急需休息,于是,我旷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课,自己跑到操场上蹲着。沈宁也跟了来,蹲在我旁边,递来一颗大白兔。
“擎天柱”终究没有被找回来。
我丢了心爱的玩具,沈宁受了不白之冤,万叔为了补偿我们,给我俩一人买了一双新球鞋,还带着我们去踢了一下午的足球,我擅长运动,沈宁则体力不济。夕阳西下时,终于三个人都累了,坐在绿茵场上休息闲话,万叔说沈宁得多吃多练,我说他是画家,不擅长体育很正常,沈宁说他不是画家,他妈妈才是,他画的比他妈妈差多了。
万叔拉过沈宁的手,端详一会儿,说:“又细又长,果真是适合画画,沈宁长大一定会有成就的。”
沈宁腼腆一笑:“等我长大当了画家,就给万叔买一个带足球场的大房子,给小淮买一屋子的变形金刚,让你们都开开心心的。”
听了沈宁的话,万叔乐得要命,直摸着沈宁的头说“好孩子”。万叔就是这样一个容易感动的人。而我,则在第一次跟沈宁深入相处之后,将他划在了朋友这一栏里。
“你的父亲呢?总听你说万叔,却没听过你父亲。”听完我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袁女士提了第一个问题。
我:“我的祖父很早就不在了,据说也是一代风云人物。父亲顶着祖父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