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里有什么信任可言,他不提条件,恐怕倾妃娘娘也不会轻易放他走。
“奴才十三岁入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非求财,只要有利益的,奴才断不会傻乎乎掐了自己的财路。”福至略微思索,“娘娘深得皇上宠爱,相必奇珍异宝已经多不胜数。奴才不要多,只求每次皇上赏赐时分奴才一杯羹。”
林默染在心里狠狠鄙夷了福至一下,同时放下心来。这个太监胃口可真不小,每次赏赐都要分一杯羹,贪得无厌:“好,我答应你。师兄,我们走。”
阮翕随即放开搂着福至腰的手,就跟着林默染走远了。
“在下姓阮,单名一个翕字。'兄弟和翕,和乐且湛'的翕。”少年自信飞扬的声音徘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兄弟和翕,和乐且湛。”福至低语,他没有读过几年书,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小雅·鹿鸣之什·常棣》中的一句。阮翕在他苦难平穷的少年生活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阮翕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求之不得的渴望。鲜明强烈的对比,灼烧着一颗少年心。倾妃那个女人除了张脸,远远配不上他。福至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也离开了御花园。
福至现在是敬事房首领太监没有什么重活需要他做,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小事让他做。突然间就变得闲了起来。
“公公?”小綠子,皱皱鼻子,拉拉福至的衣袖,“公公?”
福至正在小憩一下,他闲来无事就坐在亭子里休息,一阵困意袭来,就支着下巴小睡了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