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之后,他该怎么去面对阮翕呢?
不如不见,福至不小心把茶水倒漫出杯子,这才反应过来:“奴才该死。”
“这么心不在焉?”皇上看着手中的书眼睛没离开书本,“你最近好像有点魂不守舍。”
福至将漫出的茶水擦干净:“奴才没有。”
两人没有再说话,房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你知道刘寅吧。”
善平六年,萧灵帝不顾伦理,封福至皇贵妃品位,享同等待遇,执掌凤印。宰相刘寅死柬,冲撞皇贵妃,皇上一怒之下,将刘寅打入水牢,择日处斩。
一时间谣言四起,传福至乃妲己再世,祸国殃民。帝下令凡散布谣言者杀无赦。
皇贵妃搬入正则殿之日,萧零帝赐死大小官员七十二人。强压之下万马齐喑。
正则殿内,福至换回本名霍青,皇上命所有人唤他霍公子。皇贵妃这个称呼在一个男子身上终究太过可笑。
“公子,请用膳。”
正则殿有大小宫女太监上百人,吃一顿饭也要几十个人伺候着。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霍青却过得并不舒坦,他感觉自己在一层薄冰上走路,无论怎么小心翼翼地无可避免冰裂的那一天,可是他却只能逼着自己一直走一直走,看不到薄冰的尽头。
月落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跟我走吗?”一双手,那双手无比熟悉,修长而温暖。霍青的手不受控制地握上那只手,那只手的主人抬头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满眼璀璨的星辰。他的唇角擎笑,明亮得让霍青忍不住描摹他的唇线。
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没有那双手也没有什么温暖,有的只是无尽的寒冷。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什么时候在这里睡着了。”霍青无比嘲讽地自我嘲笑,“就算他愿意带我走,我也逃不了。”更何况那一天的阮翕不过是喝醉了。
刘寅活到六十岁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爷爷那辈就是皇城当官的,从小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等到他位居宰相那更是不可一世,谁敢对他大呼小叫?他是一朝宰相,权倾朝野,哪怕是摄政王也要忌惮他三分。这个黄毛小儿居然敢为了个不入流的贱货打他入牢。啪嗒……啪嗒……水牢里水滴声吓得刘寅浑身一颤。这个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一只耗子披着油光水亮的毛皮,蹭蹭蹭往上爬,沿着固定着他一只手的柱子。刘寅颤巍巍地看向那只耗子,耗子绿豆大的眼冒着精光,也看着他,哼唧哼唧地声音让刘寅头皮发麻。
那只肥硕的耗子猛地跃起,爬到刘寅头上,刘寅尖叫一声,拼命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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