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汤。汤汁因为他手颤抖的缘故从碗里撒了一些落在桌上。
“死之前,我想不能连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名字也不知道。”霍青看着福莅,福莅却没有看向他。
“早知道,”霍青叹了口气,将面前的鱼汤一饮而尽,福莅颤抖着手本能地想阻止,却缩了回来。
“我叫王初六,”福莅不敢看他,“正月初六生的。”
霍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青蔓出什么事了?”冷宫里的灰尘在光亮里飞舞,转呀转呀。
低下头,福莅觉得霍青盯着自己的眼光能给自己烧个洞,明明还是原来那么温柔的目光:“她得了肺痨,我得给她治病,就算治不好,我还要帮她养家糊口。”
“青蔓太命苦了。”霍青说,“没事,不用自责,我本来就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可怜怜嫔吃了晦气的闷亏。”
“你的性格还是不适合在宫里呆着,做事老是不细心。几个月都没来看过我,一来还跟着怜嫔前后脚,以前总在我面前唠叨青蔓,这次来绝口不提,提起来也不愿意多说,”霍青指了指他袖口的白色粉末,“做事风风火火不够冷静,又拖泥带水的,”拇指捻起碗口一丁点儿粉末,“做事这么不干净,会吃亏的。最后一点,”霍青笑笑,“你端碗给我的时候,手腕都在发抖。”
扑通一声,福莅跪在地上,涕泗横流:“福至,这辈子的恩情,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要还。”
“起来吧。”霍青拉着福莅的胳膊,“什么恩情啊,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