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咧嘴,“然后人就没有了。
世上少了一群打鱼人,我也没有了父亲,那年我还不到八岁。”江哲心的眼睛变得发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别的什么,“所以后来我进入气候学这个领域时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俞康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紧张。
“其实是一件顶可笑的事情。”江哲心脸颊上显出酡红,流露出一股醉意,“我在学校图书馆四处查找与那一天有关的气候资料。所有的预报、风浪的实况、风向的偏移过程等。我发了疯似的做着这一切。”
“你找到了什么吗?”
“我的发现是一切正常。”
“正常……是什么意思?”
“正常就是正常啊。”江哲心声音高了些,“预报是正常的,措施也是正常的,甚至在气象记录里那天都算不上什么太恶劣的天气,只是一次小区域的弱气压场气候变化。他们的死就只是舟山市岱山县渔业安全生产档案里的一例个案。”
“天气和海浪预报的确还存在一些技术障碍。”俞康谨慎地开口,“我记得 2005 年年底,中国南海石油平台就因为风浪预报不准确发生过事故,当时气象部门还遭到赔偿起诉。我看过答复资料,好像说因为较高基涌存在,哥本哈根因此实际涌浪比预测的高之类的。”
“那份后来公开的资料我看到过,原始刊登刊物是《广东气象》2006年1期。你提到的是第一个原因。我记得第二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