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的灵感,他急着在它消失之前捉住它。
“听说神父大人近来一直很忙,怎么有时间来山人这边看顾?”徐嗣颇为热情地迎上前,神色间看不出任何异样。他刚刚诵读完《玄门早晚功课经》,正好得空。
“你看了今天的《新闻联播》吗?中国政府关于末日计划的那个声明。”
范哲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徐嗣愣了下,盯着范哲的脸看了几秒钟,“你找我就是专门说这件事?”
范哲点点头。
徐嗣环视一下四周,这里离山门很近,道徒们多已做完今日功课,正三三两两地散步闲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我房间吧,就是有些乱。”
进了徐嗣所居的静室,范哲才发现这里像是要搬家一样,柜子都敞开着,很多典籍摆得到处都是。
“你这是要……”范哲说了一半就打住话头。
“我要回去读经书了。”徐嗣似乎明白范哲所指,“时候到了。”
“你是指……末日?”范哲的语调不自觉地有些发抖。
“我更愿意称之为‘劫’。”徐嗣眨眨眼,突然低声诵了句偈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劫?”范哲重复了一句,这个佛教术语从一个天主教徒的口里说出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为什么这样说?”
徐嗣淡淡地笑了笑,“中国的古人把一个人的自然寿命称为天年。其实一个人也好,一个物种也好,一幢建筑也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