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加快了脚步,奋力往前奔跑,可是总是差一点。
她累了,疲惫着醒来,外面乌漆嘛黑一片,工地边上养着的土狗嚎叫着,远远的,却是寂静的夜里少有的三两点声响。
她动了动腿,一溜的筋都发酸,好像跑了十公里后第二天身体里过量的乳酸充斥。脚还是冰凉的,连带半张床都冰凉,贴近了同样凉掉的热水袋居然还能感觉到一点温度。
至少它只是凉,不似双脚是冰。
产生依赖的何止是郑念初呢……
她缩起身子,团在一起,用温吞的手掌去暖没有知觉的脚,去挤占背后腰下一点温热,翻来覆去折腾了大约半个小时,毫无起色。
干脆打开了空调。挂壁式空调热流只是往上窜,没多久又吹得头重脚轻,脸颊滚烫,双脚却麻木得一点暖气都没感受到。又索性趁着别人还没起,去浴室里开了取暖器。一边烤着全身,一边按摩着小腿和膝盖厚发酸的筋络,直把嘴唇吹得发干,整个人都干裂得要碎一地才把脚暖热了。
林声揉了揉脸,带着她的温柔又活了过来。
出去正好看到同样早起的林征望,他问她:“昨晚上自己一个人睡,冷不冷?”
她笑道:“还可以。”
父女俩位置交替,林声出了浴室,后面林征望的声音闷在狭小空间里问:“怎么把取暖器打开了?”
“烤了双袜子。”
郑念初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声响,浴室里水流冲向杯子,声音逐渐高昂,骤停后有一瞬的回声。紧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