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道林声有多清醒,从不跟风,有自己的见解和思考,像一个大脑发展完备的成年人。
她够独立,也够锋利,当她把见解的锋利放到感情上来,也是一针见血得可怕。郑念初不仅仅的恐惧不是单调的一个方面,它从各种各样的角度涌来,汇成一种复杂的恐惧,不仅是从未见过的这一面的林声,还有以后的相处,她想她绝对不可能释怀。
可比起恐惧,她心里难过的情绪竟然更重。那悲伤使她听不见,看不见,麻木地行走在陌生的街巷里。
等她再转过一个转角,她猛然发现哪里不对。
这边太偏僻了,已经走了很久却不见一个行人,穿街走巷时只有远远一盏路灯照的人拖着长长的影子走路。
她警醒地察觉到不对,却不敢往后看,坚强地任由渐渐微弱的风风干她最后的眼泪,她脚下不停,按捺住心中焦急继续往前走。
雪花顺应着天气预报准时地落下来,星星点点地像一整个世界布满了星光。她不动声色加快了速度闷头往前走,找寻着人多的地方或者一条安全的出路。身后却依然如影随形,紧跟不放。
她再一次快了起来,如果还不能甩脱,她就跑。
可是身后的人比她更快,先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
郑念初紧急之中胳膊肘蓄力,准备出其不意。
跟踪者的力道蛮横,避开她的肘击,将她推靠在墙上,背部受到轻撞。
遥远的路灯发出的光到这里几近平行于地面,来人的脸隐在阴影里覆过来,不容抗拒地亲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