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在楼下汇合,走出一段距离,虞嘉月转身,虞三月也跟着看过来,望见楼上楼梯灯的映照下模糊昏暗的身影用力挥了挥手。
林声不必做什么表情,太远,太暗,对方根本看不到。可她还是牵起嘴角一贯地笑着。
因为郑念初能看见。
她怎么保证虞嘉月不会说出去?她根本不能保证。她可以骗得了郑念初,但她骗不了自己。
虞嘉月算是一个透明的人,那只是因为她懒得藏匿。从小到大,她的恶趣味都很浓厚,突如其来的想法扰乱过林声许多对她的判断。
她是不可控,是斜路里岔进来的一条藤蔓,有毒无毒,是惊是险,尚未可知。
你可以从十几年或几年的情分考虑,那么她大概不会说。可若是换个方向,想她平素的为人,爱嚼舌根,更或者说干脆是为她们两人着想,杜绝早恋,她都有可能告知林征望和傅淮宁。
她的不可控不稳定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在一件事情上影响她决定的各项因素权重是多少。可能某件事她讲情分,下一件事就单纯图快活。
再者,就这件事情上,即使林声打定了虞嘉月足够靠谱,足够为她们着想,能够从她自己的暗恋中找到共情,帮助她们瞒过去。可是难道就没有万一吗?只要有这个万一,林声的把握就丢了大半。
“回家吗?”郑念初平静地问,她能隐约感觉到林声的反常,但林声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相信她。
她只是不小心用了问句……
不回家要去哪里?林声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郑念初与她目光错开,落在反射着阳光的走廊瓷砖上。
“走。”她握住郑念初的手。
要想安慰别人,得先让自己相信。交握的双手,手心传递着温暖,和冰凉灯光的照射一起发挥着微弱的作用,捂着林声微凉的指尖。一步一步的坚定脚步声和郑念初渐渐重合,一致而默契。她逐渐定下心来,即使要面对,她也还有时间组织,去把控事况,让局面落在一个她能够接受的范畴。
“听说今年考完试不会补课了。”她跟郑念初闲聊起来。
“是吗。”
“不好吗?”
“挺好的。”
林声努力提起郑念初专注聊天的兴趣:“你想想,放那么多天假的话,我们就可以跟着爷爷到乡下的老家住一阵子了,可以早去。我们去放鹅,鹅有那么高,”她空出来的手比划了一下,觉得低又网上提提,“还可以去干枯的水洼里砸碎冰面,从淤泥里挖鱼,一般都很小,你可以养起来。”
郑念初果然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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