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府。”
宋修远出身行伍,身量本就比旁的贵公子挺拔些,今日身上的朱紫公服因婚仪较往常更繁重些,却更显其长身玉立,身姿如松。周翰与他年岁相仿,亦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此番状似听明白了宋修远的言下之意,朝他暧昧笑道:“如此,便不打搅子衍了。”
夏制婚仪中的赞者惯常是新郎族中年长之辈,奈何镇威侯府门衰祚薄,除却边关幽州一脉,于京中已无族人,周翰之父周晟年轻时与宋修远之父交好,是以自然而然便成了此番婚仪的赞礼官。
为父者,自然明白儿子心底的曲曲弯弯,本也不算什么,只他今日既是此处的赞者,便觉儿子的言语委实有辱老子身上的玄端礼服,心中微恼,严辞道:“小侯爷好心相送,你二人却是这幅德行,行止不逊,言语轻浮。”见周翰依旧滞于原处,“还杵着作甚?快将郑公子送回府罢。”
周翰闻声立马向父亲行了个礼,扯着歪歪扭扭的郑籍先行走远了。
周晟这时又回身上下打量着宋修远,想起方才同牢礼时宋修举止合宜,那双眉目即便望向穆清公主,也绝无急色之意;常言道知好色则慕少艾,宋修远这般年纪,行为间却依稀流露出淡然君子之态,委实没有辜负其祖母辅国大长公主的教诲。心下颇是赞许,对宋修远道:“老夫亦不久留,只有些话,阿远你需听着。”
宋修远闻言微微躬身,请周晟示下,周晟将人扶起:“你既已娶妻,便算长成。从今日起,便该真正当起侯府家主之责。我知晓军营不乏铮铮铁汉,只是真正的男人该是什么模样,瞧瞧你的祖父,再瞧瞧你的父亲,你该知晓。旁的老夫也不便多说,只你娶的这位是蜀国公主,无论蜀国如何积贫积弱,她终归是一国皇族宗亲,无论是为了你日后的仕途,还是为了侯府,你都怠慢不得。”
“晚辈谨记。”
***************
如今天下五分,以夏国礼乐清明,最为昌盛;越国位于东南边陲,国力弱小,三年前便已臣服夏国。夏国往西,越过迤蒙山的广阔高地是为昆仑国;昆仑气候极寒,除却与夏国的商贸往来,便不大与诸国示好。凉氏居北,是个马背上的国家,自开国始便同夏国不大对付,数百年如一日地侵扰雁门一带,却也数百年如一日地栽倒在宋氏一族的手上。
而蜀国居西南一隅,民风淳朴开放,礼乐教化远不及夏国,百十年来积弱,眼见着邻国愈发强盛,唯恐哪日同东越一般成了夏国附属,便想着先斩后奏,讨回易守难攻的涪州十五城,夏国自是不应,这才将穆清公主选了来议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