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马远去。后来年长了些,府门前的小小孩儿成了与父亲共战沙场的少年将军,母亲却还是年复一年在府内等着。
直到四年前,母亲等来了浑身是伤的自己和父亲的棺椁。
日后,穆清公主,可也会同母亲等着父亲一般,等着自己?
昨夜回府,他是真的累得狠了,本想翻着书册等穆清回东苑,却不想睡了过去。
只是他向来浅眠,穆清回屋之时他便醒了。
所谓书房公务,内室假寐,不过都是借口。他在军营内同糙汉处惯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同穆清相处。
他不想睁眼。
未几,鼻尖似有发梢悄悄抹过,周身似萦绕着一阵淡淡的馨香。宋修远突觉自己脸上的那道长疤被穆清细软的指拂过,好了许久的伤口竟无端地生起痒麻之感,连带着心中的痒意更甚。
他没想到娇生惯养的穆清公主照顾起人来竟如此行云流水。自七岁被父亲提溜着入军营,再无人替他掖过被角。穆清却好似在不经意间破了他这十七年的规矩,一时令他心血沸腾。又觉得觉得心底好似漫出无限柔情,一股乏意席卷四肢百骸,只想枕着那淡淡的馨香睡去。
穆清,穆清。
他絮絮想着,这样一个柔情似水的人便是他的妻;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既是下嫁于他的妻,无论风雨,他便都要护着她。
回过神来,瞧见穆清静静站于他身侧,宋修远心念一动,抬手覆住了穆清放于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