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到,宋修远再次被明安帝宣至南熏殿偏殿。青衿得了消息,连忙闯入屋内通报给穆清。
“除了阿远,还有谁入了南熏殿?”穆清问道。
“林大哥道还有几位大理寺的大人。”青衿应道。没有莫词,穆清片刻前刚放下的心又提起了一半。
穆清一夜未合眼,昨日赴宴的翟衣珠钗皆未除去,此时对镜敛容,稍作一番收拾便匆匆跑至正殿见到了莫德。莫德见穆清脚步踉跄,不禁嘱咐道:“慢些慢些。方才孙大人已过来传话,让我们去偏殿见人。”
外头的天光阴沉沉的,似含了一水儿的雨,将落未落,看在穆清眼里,便衬得兴庆宫里的草木蔫蔫的,了无生机。
南熏殿偏殿,明安帝比对着手中的手书与布帛,再看跪于眼前的宋修远,神情松懈。待莫德与穆清皆入了殿,明安帝示意大理寺少卿将查案结果告知父女二人。
大理寺少卿朝着莫德与穆清鞠礼,道:“昨夜小臣比对镇威侯从前的手书与这张布帛上的字迹,发觉有一处不同。从侯府中带出来的手书上,但凡涉及“婉”字,皆写作“宛”。”大理寺少卿看向宋修远,继续问道,“小臣妄自揣测,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避讳?”
宋修远颔首应下:“先母名唤郑婉。”
无需多言,真相已明。宋修远为人忠孝守礼,这份手书毫无避讳,绝无可能出自宋修远之手。他是被人陷害的!
明安帝示意宋修远起身,宋修远躬身跪拜谢过圣意,起身站到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