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来了悦世客栈?
回过神来,宋修远翻身下马,又回身将穆清抱了下来,对着木梯上的厉承拱手道:“厉兄好久不见。”
穆清将骊驹托付给客栈的小厮,走到宋修远身侧,亦向厉承行礼道:“厉大哥。”
厉承略施轻功,从木梯上飞身而下。看着面前二人,宋修远身子挺拔,气度磊落;穆清静静站在他身侧,一副依人情态,再想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厉承忽而心底不是滋味,回了礼干巴巴道:“上元佳日,二位怎有兴致来我这鄙陋之地了?”
起风了。一阵夜风袭来,正巧吹熄了厉承才挂好的那盏灯笼。厉承回头向上看去,神情尴尬。
宋修远直接解了身上的大氅,披到穆清身上,对着厉承道:“阿谣体弱,不便吹风。厉兄可容我二人进去小坐片刻?”
垂拱三十九年年的春节在暖冬里度过。即便是夜里的晚风,吹到脸上,也没有刺骨的冰寒。厉承盯着宋修远顺势放在穆清肩头的手,讪讪应了。
一年前他初见穆清的时候的确起了些旖旎的心思,甚至自去岁在鹿邑郊外将穆清救出之后,心中想的亦是若是日后穆清回了华蓥,那些个凡夫俗子嫌弃她嫁过人,他便娶了她。但是在客栈里打了宋修远一拳后,他登时便清醒了。宋修远的功夫在他之上,若不是于穆清心中有愧,又怎么会给他出拳的机会?
若穆清不喜宋修远,他或许还会动些歪心思,再将穆清从侯府里掳出来。